“这话我可不爱听。”
死兆星号可是公认的巨船，现在竟然被说排水量小，呵……北斗当即就对陈牧产生了怀疑。
要说起这船上的学问，她自认比一般人了解的多，而眼前这位陈老板，就算是帝君遗嗣，说句不好听的，他真的什么都懂吗？
“死兆星号哪怕是放眼整个……”
北斗本想再强调一下什么叫放眼七国，说到一半时忽然意识到已经说过了，她只好止住声音，不耐烦地摆手道：“总之我在海上闯荡这么多年，可从没遇到过比死兆星号还大的船。”
“北斗船长，你别误会。”
听到陈牧这句话，北斗的脸色缓和了些，谁成想这家伙紧接着就继续说道：“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整个提瓦特大陆上的船，排水量都太小。”
北斗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既然陈老板说小，那自然就是小了。”
说完她看向凝光，摆手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船上兄弟等着喝酒呢！”
“等等。”
凝光的声音不大，也不显得急切，但北斗还是转过身来，看着她等待下文。
“北斗船长不妨多听听陈老板的见解。”
“…”
北斗本想甩手走人的，但难得看到凝光像是小女生一样朝她眨了一下眼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陈牧根本没注意身边发生了什么，他正看着贾维斯给出的资料思索着怎么改造船只。
虽然贾维斯是超人工智能，在庞大的数据库支撑下，理论上连航天母舰都造得出来，但就像把电脑给原始人和现在人的区别一样，陈牧自己也得有大概的思路才行。
听凝光说到“见解”二字，正在思考中的陈牧脱口而出：“简单来说，排水量就是指船舶在水里排开水的重量，和船舶动力成正比，船越重排水量越大，需要的动力也就越大。
迫于动力和材料，死兆星号确实是这个时代的极限了。”
说到这里，陈牧顿了一下，他没有去看身边的二人，而是换了一个思考姿势，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想要改造船舶，最重要的还是动力系统，凭借人力是远远不够的……”
听到这里北斗也产生了兴趣，不过碍于面子她没有开口询问，反正凝光一定会把话接下去的。
“哦？看来陈老板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正如北斗所想，本就是为此而来，凝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陈牧点了点头，他看向凝光，却把话题扯到了别的上面：“枫丹有个蒸汽鸟报社，听名字他们似乎有蒸汽机，为什么没有用在船上。”
“蒸汽机？”
凝光有些愕然，不由将目光转向北斗，毕竟这位船长闯南走北，对于别国的见识比她要广。
北斗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蒸汽鸟日报倒是知道，但没听过什么蒸汽机，我只知道枫丹有一种发条机关，用什么芒荒能量驱动。”
说到这里，北斗连连摆手道：“那东西只能在枫丹使用，根本不能用到船上。”
或许是看出了陈牧脸上的疑惑，凝光补充道：“七国间的关系并没有那般密切，类似于这种技术，一般不会往外流传。”
“这样啊。”
陈牧再次陷入思考。
或许枫丹曾使用过蒸汽机，只不过在发现这种芒荒能量后就被淘汰了，毕竟蒸汽机效率太低，在现代也是被内燃机取代的结局。
如果是和地球差不多的世界，陈牧大可直接拿柴油机来使用，但对于这个以地脉为根基，充斥着各种元素力的提瓦特大陆，他不太确定，这里到底有没有柴油。
毕竟提瓦特存在着自己的「法则」。
“果然还是得找留云真君问问……”
陈牧不由低声嘀咕了一句。
想要发明东西，还是得找本土发明家，毕竟是谁也不知道原本的规则还适用不适用，上次贾维斯连最基础的发电机，都是在留云真君的帮助下才完成的。
事后贾维斯也跟陈牧说了，这个世界的电，跟老家的不是一种东西。
“陈老板？陈老板？”
见陈牧说着说着又走神了，凝光轻轻呼唤了两声。
“啊？怎么？”
“你说的那个蒸汽机是什么？”
见凝光问到这里，北斗也认真倾听起来，既然陈老板提到这个，那肯定是和造船有关。
陈牧稍微整理了一下头绪，开始解释道：“怎么说呢，烧开水会冒热气你知道吧？”
见两人一起点头，陈牧便继续说道：“如果你在壶嘴上放个东西，就会发现在水烧开的时候它会被蒸汽推开，把它用在船上，这就是一种可以代替人力的一种动力。”
“呃……”
北斗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热水壶挂在船尾，大家靠生火烧水的方式，凭借它冒出的蒸汽漂洋过海……这也太离谱了吧！
哪怕是凝光也不由扶额，脸上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陈老板，我想不出该怎么让这股热气推动那么大一艘船。”
“这个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了，蒸汽机也不是第一选择，我会把可能的方案都尝试一下。”
船上用的蒸汽机，网购上自然没有，这个还得靠贾维斯现造，而且那玩意的规模还很庞大，真用在船上的话，和造艘新船没什么区别了。
不到万不得已，陈牧真不想搞蒸汽机，只希望自己的好师父能给个好消息吧。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忽然对海运那么热切。”
这话是北斗对着凝光说的。
凝光也没有隐瞒，直言道：“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交通向来是重中之重，见识过陈老板的才能，我想到提升海运速度有什么好意外的。”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察觉到陈牧的目光后，北斗转向他再次问道：“那陈老板呢……啊，差点忘了，您是代替岩王爷他老人家了吗？”
听到这里的凝光笑而不语，看着陈牧，像是也在等待他的答案。
陈牧摆了摆手说道：“没有那回事，现在的璃月由璃月七星进行管理，我呢，你就当我是吉祥物吧。”
自己的事还不够忙的呢，他才不愿意接这烂摊子。
“看来陈老板单纯是为了改善璃月人民的生活，真不愧……”
没等北斗夸完，陈牧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我跟凝光是合作伙伴，海运速度提升能直接受益。”
好像是为了给北斗将死的幻想补刀，凝光补充了一句：“预期收益提升不低于十五个点。”
你们商人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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