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坦白从宽
石磊住的招待所其实和现代很相像，有几种规格，以绥化县城的标准，有十个人的大通铺，住一天也就一元，也有四人间一张床位2元，更好的是6元的一间屋子的单间。更高的就是领导来访住的15元的套房。套房一般也就单位领导出差的标准，平常人住那也是要有介绍信才能住的，可不是有钱就能住。所以绥化这个套件基本常年空着。石磊和张洪波就是住着这样的套间。原木色的地板，砖红色的家具，灯光亮堂堂的，屋里客厅还有一个电视机。二赖子从没见过这样的高档的房间，更猜不透石磊和张洪波的身份，心里毛毛的。公安不带他去派出所来招待所干甚？要不是公安手里还有枪，二赖子更没底了，不是公安手里有枪的那是啥人？还不如是公安呢、、、、
石磊拉过来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
“你就蹲在那里好好的你的问题交代清楚。”
石磊指了指卫生间的门口。张洪波把房间的吊扇打开，驱散一些尿骚气。
“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我交代什么，您提点一下？”
石磊斜眼看着张二赖，脸色十分不好。张洪波知道石磊的心情不美丽了赶紧说道：
“磊子哥那不是嫂子的事嘛，我找到后就直接提留来了，等磊子哥做主呢。”
石磊被张洪波的嫂子给安抚住了，给自己点了烟冲着张二赖道：
“说说黎霄是怎么一回事吧。”
“打听黎霄的？”
张二赖贱兮兮道：
“您二位也想来占一下，那小娘们……”
一提到黎霄，就是张二赖最得意的地方。他说的是眉飞色舞，可是没看到石磊在爆裂边缘。正嘚瑟说黎霄的皮肤白皙呢就被石磊一脚给踹翻在地，石磊一脚可是毫不留的，踹的他在门边窝着身子一动不动。石磊一脸厉色，一把拉起他的头发把脸对着自己：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我只听实话，在有一句虚的，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满脸都是血的张二赖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估计内脏是踹坏了。
“该，让自己吹牛。”
虚弱的点点头。张二赖以前不相信，人都说他和黎霄有一腿后，他不知道多风光，在村里那是见人就说，没想到吹牛也能犯罪。他鼻涕眼泪血的齐飞：
“我，我实话，我根本就没碰过黎霄！”
石磊还是站在那里没动没表情：
“无风不起浪，谣言怎么传来了？总有原因，你是不是对她干过坏事？”
石磊冷冷问。张二赖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石磊，支支吾吾不肯说。石磊把他脑袋狠狠往地上一按，咔嚓咔嚓，手枪上膛指着他的头。看着石磊的狠劲真是要一枪崩了他。
“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都说。黎霄长得漂亮，以前没机会说上话，去年秋天我碰到一个人走路的黎霄就拉着她调戏了几句，河西村那个姓王的知青看到了多管闲事的把黎霄救走了。我不死心，没事就在黎霄家附近转悠，黎霄很泼辣一直没占到便宜，后来……”
张二赖又不想说了，张洪波这次起来拿起凳子要砸过去，张二赖想到已经这样了说去吧：
“后来有人在我窗户上丢了纸条，说黎霄约我去见面，还说黎霄喜欢我的，就是我不务正业，怕家里不同意就先生米煮成熟饭！”
说道这里张二赖似乎还有自己的怨气，结果我去找黎霄，她不承认纸条的事儿，还骂我，让我滚，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拉扯她不放手，这时那个姓王知青叫王雪峰的又跑来坏我好事！听他们意思原来那个王雪峰是黎霄堂姐的对象，他和黎霄说些有的没的我也听不懂，好像很失望什么的，估计两个人也是有一腿。”
自己没占到便宜还被别人抢先了，张二赖肯定不罢休，在说黎霄自己和表姐夫都不清不楚的，偏要在他这装什么贞洁烈女，张二赖越想越来气。后来村里就传出了黎霄和张二赖滚草垛子的流言，越传越广十里八乡都知道了。别人问张二赖他也不否认，大家就把这事当了真。张二赖开始也害怕，怕黎家人找他算账，可是黎家没有一个人找过他，好像也认准了黎霄和他有一腿，他就开始吹嘘了。
张二赖偷偷看石磊，不敢在说谎话。就他这样的别说骗石磊连张洪波都糊弄不过去。黎霄放着石磊这个帅哥不扑上来还给他这样的传纸条，快来个雷劈死得了什么天方夜谭。估计那个纸条也是有人故意用黎霄名义写的。张二赖把自己摘的干净还不忘了给黎霄泼脏水，说她和表姐夫有一腿。幸好黎家没人出头，黎霄跳河没死成还搬出河西村。
“你哪只手碰过她、”
石磊问。张二赖哆哆嗦嗦说：
“我没有碰到真没有，黎霄有劲着呢，我就扯坏了她一只袖子。”
黎霄就是被这样的无赖给毁了名声，给逼的跳河自杀，石磊气极反笑。
“好的很。”
张洪波是真怕石磊会一枪给蹦了这个混蛋：“哥，咱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啊，这个地界咱不能杀人啊、、、我这个臭嘴，咱哪里也不能杀人，收拾这么臭虫不值当脏了手。”
“交给派出所吧”
张二赖是吓坏了，他是看出来了，黎霄是傍上个厉害的男人，来替她撑腰了。交给派出所？那他不就完蛋了！张二赖恶从胆边生：
“送我去派出所我就把黎霄破鞋的名声坐实，我一地逢人就说说我和黎霄的风流事。”
石磊从床下拖出一个皮箱，打开一看满满的都是一箱子钱。他拿出几捆钱塞在张二赖怀里，张二赖还以为是收买他的，这下发财了美得不行，还想问石磊在要点，他一箱子钱呢，给的这么轻松一定能给。张二赖得寸进尺的想还没开口要钱就被石磊一句话给吓傻：
“洪波让招待所给派出所打电话，我们抓到一个偷公款的。”
张二赖想到：虽然我不是人但是你们真TM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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