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是我家的。”
狗子听到老大爷讲话，似乎得到了鼓励，叫地越发张狂起来。陶灿忍住要修理狗子的冲动，呵呵地笑着，说道：“老大爷，这狗认生，护家，是好狗啊。”
“嘿嘿，它才不认生哩。我们家狗是占便宜狗，谁给吃的就去谁家，吃饱了就回来。”老大爷讲出了狗子的光荣事迹，脸上笑的格外灿烂。
这让陶灿看不懂狗子的行为了，问道：“哪，这，一直冲我狂吠是什么情况？”
“它在怪你把它饭给吃了。”老大爷一副世事洞察的模样。
什么？自己吃了狗食，陶灿的第一直觉让他一阵干呕，随后一股酸辣的气体直冲鼻腔，拐着差点把肚里的东西吐出来，他眼睛呛地微红，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直勾勾地盯着老大爷，似乎看到了一个作恶多端的坏人。
老大爷看到这一幕，面色凝重，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不是叫花子！”
“老大爷，你说的也不全对，我是叫花子，是新入行的叫花子。”
“那你肯定不饿，你是假装在要饭。”
“老大爷，我跟你说实话，我家曾经也是高门大户，只不过得罪了人，就在前些天，家里突然惨遭横祸，我是经历九死一生才逃出来的，从碗州到砚阳城，一路全靠学着乞丐乞讨才得以活命，所以我不像平常的叫花子。”
老大爷听到陶灿的诉苦，脸色缓和了几分，说道：“你来砚阳城是准备立足讨生活呢？还是过路捞盘缠啊？”
这里面有什么说法陶灿并不清楚，他随口捡了一个回答道：“我是来这立足讨生活的。”
“正好，我这缺个烧炉打铁的，你收拾收拾，晚上过来，我找人做个见证，就算收留你了！”
一听这话，陶灿心里不高兴了，这老头不会想白使唤自己吧！自己可没时间和他磨叽，遇到他光顾着装叫花子了，啥事儿也没问呢。于是陶灿模棱两可地说道：“您真是好人！”接着又打听起来：“您说我要是存够钱了，能讨上媳妇吗？”
“不好说。”
“我买一个还不行吗？”
听到买媳妇的话，老头动作一滞，眼珠转动，他本想说陶灿是痴人说梦，但还是收起了要打击他的想法，然后也模棱两可地回答道：“那得看你本事，要买的人多了。”
陶灿不放过任何可乘之机，问道：“那买个人大概要花多少钱啊？麻不麻烦？”
老头没回答问题，脸色冷峻，只说了句不相干的，“晚上记得过来。”然后再也不开口了，任陶灿东扯西扯，也不管用。
还得等晚上，陶灿十分不解，不过他白天还有事要办，就不再多想。陶灿离开铁铺后，很不甘心，既然这里问不出什么，那就换一家。然而辗转五六家，不管遇见什么人家，都是那种看似热心，实则不断试探的态度，而且一问买人卖人的事情，全都不再言语。
一个早晨，碰了满脸灰的陶灿偷偷回到百善门。
客房里，陶三来回踱步，十分焦急。陶灿以为无人发觉，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陶三在等他，他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问道：“阿三叔，你什么时候醒的？”
“快到辰时才醒。公子，你再出门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不阻挡你。”
“阿三叔，我下回一定通知你。这回我是着急出去调查事情，怕你不同意，所以就瞒着你了。”陶灿将自己当时的想法坦白出来。
“是关于买人卖人的事情吗？”
“对。”
“调查的怎么样了？”陶三也很期待结果，迫不及待地追问。陶灿就把乔装乞丐遭遇的事情一分不落地告诉了陶三。
陶灿原本还觉得调查刘家的事可以手到擒来，没想到这里水很深，自己把握不住。
陶三比陶灿阅历多，他认真想了想其中的缘由，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公子，我感觉他们闭口不谈这件事，应该和刘家有关系。”
陶灿此时有些心灰意冷，本以为这个世界自己可以随意拿捏，没想到这么艰难，他听着陶三的观点，信口说道：“没准还是丐帮得罪了他们呢。”
“丐帮？公子，哪有丐帮啊！”
居然连丐帮都没有，陶灿更加消沉了，自己还调查了半天，连个叶都没抓到，想顺藤摸瓜，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这时陶三也迷茫了，后面的逻辑他想不通了，看着公子气馁的样子，他鼓励道：“公子你也别灰心，既然你假装乞丐打听不到消息，我再假扮成别的身份去试试，咱们一定能把这帮地痞恶霸给解决掉的。”
听到阿三叔给自己加油打气的话，陶灿心里舒服好多，也好，换一个人去，没准会有不同的发现。
此时一阵敲门声传来，一个柔和地声音响起：“唐长老，该吃饭了，家父有请。”门外不是别人，正是魏女神。
“哦，哦，知道了魏姑娘，我马上就去。”陶灿边说边换衣服，最后还不忘把脸洗干净。
打开门，就看见陶灿凌乱的头发在随风飘舞，魏女神也不笑话他，只说了一句，“你呀你。”然后就拿出自己的梳子给陶灿梳头，没一会儿，陶灿的脑袋梳理地平平整整，她又俏皮地说道：“你是故意让我给你梳头的吗？”
陶灿腼腆一笑，说道：“谢谢姑娘，你真好。”
旁边的香玉小姑娘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一阵嘻笑，可是又怕耽误时间，还没笑完就轻咳一声，提示俩人该走了。魏女神听到轻咳声，莞尔一笑，说道：“长老，咱们走吧。”陶灿说了声好，就随着魏女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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