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鞑子好生顽强啊。”李来亨不禁说道。
“建州耐苦战，久战，不然也不至于做大至此。”张諴的脸上尽显无奈。事实上现在仗打成这样他并不奇怪。当初在辽东，只要明军阵型不乱，顶过最初的威慑和恐吓，吃住伤亡阵脚不乱，也能给与建奴重大杀伤。
不然辽东也无法防守那么久。老奴也是知道打不下辽镇，才跟祖大寿他们做生意的。
至于阵脚乱不乱，大多取决于文官监军们什么时候跑。
其实对于朱慈焕今天摆出来的阵势，张諴是看不惯的，因为没有火器兵。事实上自明朝立国以来，各自火器兵占比就在一半以上，就算是后来做工粗劣，那编制也都是在的。
鸟枪把总在明朝至少还不能说算个鸟。
战场之上，清军的步兵开始逐步进入战场范围。
“要想办法把建奴骑兵赶走。”朱慈焕跟来亨说。
“我带骑兵冲一次，只驱散开就是。”李来亨很是上道。
“命令集中重箭弓兵攒射敌骑。”朱慈焕命令到。
两千名拿着重箭的弓箭手悄悄集结在车布尔阵前。突然长枪兵集体下蹲。
“射！”随着一声令下，两千支重箭射出，按要求瞄准满兵五百。一时间，满兵至少有数十人落马。
“撤！”车布尔不敢怠慢，急忙下令撤退。
这时，李来亨从阵中冲出，随他出阵的有中军骑兵五百人，以及他自己收拢的汉蒙骑兵五百人。
“只盯蒙古兵，杀！”千骑放过满兵，向着轻甲的蒙古兵杀去。
就在朱慈焕对付骑兵的时候，博洛带领的主力已经进入战场范围。
“右卫、中卫树盾，准备开战！”中军大旗挥舞。阵前一阵变换，长枪兵将长枪倚在盾牌上，用体重下压，三排一丈八的长枪寒气逼人。
“命令起盾，准备冲击。”朱慈焕一看对面没有轻箭射击，就知道又是准备近距离攒射。他看敌人已经越过三十步标线。
“命令刀盾兵射击，长枪加速”长枪兵放低枪口，抬步加速，仍然是左腿跨步前进。
“准备，攒射！”博洛这边也开始进入节奏，包衣们已经大刀重枪在手，只见前排包衣一个助跑，手上短斧飞出。
“啊...啊.....”虽然大部分被盾牌挡住了，但是还是有些正中面门。
“后排补位。”基层的哨长和营官们发挥了很好的基层指挥的作用。阵线大体还保持着完成整。
“杀！”
“杀！”
“杀！”
终于，两军开始了惨烈的肉搏。
长枪兵抵住包衣们的进攻，刀盾兵放下弓箭，开始输出近战伤害。
“尼堪找死！”马路被一只长枪自肋下插入。很快就没了声息。
“来亨，咱们成了。”朱慈焕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军肉搏一分钟以后，他的兵没有崩溃。这足以让他激动。
“殿下练兵如神。”张諴抓住机会就开始拍马屁。
朱慈焕强压着内心的激动。
那边战事还在继续。
“王爷，是不是让蒙八旗再奔射一阵。”博洛现在也不能直接下令了。因为就在刚才，五百多蒙古兵竟然只回来了一百余。
吴克善瞪了一眼博洛，冷哼一声。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打雷的声音传来。
“不！”博洛的脸瞬间扭曲。因为他看见了城墙上的大炮突然开火了。
再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军阵刚好就卡在东边的安定门和北边的广灵门之间。而两座城门的瓮城上现在布满了各色火炮，一颗颗炮子正在满清的军阵中肆虐。
这就是朱慈焕的杀招！他开出高额格赏，凡被火炮所伤的，抚恤五百两。就这样，他在两座城门上集中了六十门火炮，其中红夷大炮三十三门。
“这。。。”张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自万历年老奴酋反叛以来，从未有如此畅快之时。大炮开兮轰他娘。
“轰、轰、轰”大炮的射击响彻云霄。
突然博洛面如金纸，一口鲜血喷出。
“快鸣金撤退。”科尔沁亲王吴克善第一个带着蒙古兵开始撤退。
“我送贝子就医！”耿继茂第二个，带着博洛就往自家营地跑，他的兵因为是火器兵，就没参见第一轮的进攻。
前线的满洲牛录，看见中军大旗在后撤，立刻也组织各牛录分散撤退了。只有顶在最前面的包衣们还一边扛着伤害，一边努力的输出。
“别让这些包衣跑了。”朱慈焕很明智的没有去追那些跑掉的真鞑子。他知道现在的鞑子们也就是让突然出现的炮兵吓破了胆，等反应过来了，一个回击弄不好就是一个先胜后败的局面。
这种懵逼他是了解的，正如当年通宵之后突然被电话叫醒。
他那四十门大炮，就是电话铃。
“跪地免死！”朱慈焕派出了两千骑兵，大多数也只能能骑马不掉的水平。他们的目的也不是打仗，而是收拢俘虏。
就在满洲主子们跑路没一会，机灵点的包衣就发现了情况。就这样，在长枪兵的压力下，包衣们一下子就崩溃了。
“我们胜利了!”朱慈焕一下子坐在戎车里。
“我等胜了，斩首俘虏过万真鞑。”宋权跟李鉴一通眼神交流。有这次的战功打底，定王殿下或能恢复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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