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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血箭迸发而处，继而变换为两道黑色的光雾，光雾上下翻腾，直挺挺地蹿入至那两人身体之中。
也就是这个间隙，两人周身的伤势尽数弥补。
甚至连同那被蔗姑所切割下来的手指，也尽数恢复如初。
不存有一丝丝的痕迹、随着两人恢复如初，那道黑色的残影继而重新遁入至那雕像之中，隐匿去了身形。
只剩下一道沉闷的声音响彻于那阁楼之中。
“别忘了，将本尊所需的东西送过来！”
“本尊，当度你们成仙！”
“是，老祖！！”
两人面面相觑，再次跪地口呼老祖，一双双阴郁的眼睛之中充斥着莫名的阴冷之意。
就如同两条藏匿于暗处的毒蛇。
吐着腥臭的信子，周身散发着莫名阴冷。
……
沣水镇。
“师兄，我们不能出去买一些豆腐吗？”
望着眼前的黄豆，秋生哭丧着脸，揉了揉自己那有些发酸的手腕叫嚷道。
“你有钱吗？”
风莫惊缓缓伸手将那些镇压于阵旗之中的鬼魂放置于十几个酒坛之中；而那每个酒坛之中，所充斥的鬼魂则真真切切的被其塞了数以百计的鬼魂。
“……师兄，你有钱吗？”
秋生眼中闪过股股金光，重新以一种嬉笑的方式出声询问道。
“我有钱！”
秋生眼睛变得更加透亮。
“……还不快些动手，等着那些鬼魂自己跳出来不成？”
风莫惊头沉声道。
秋生脸色一黑，再次以那般苦大仇深的模样推着眼前那分外沉重的石碾来。
这一切，可以说是风莫惊对他的教导。
处理这般数以千计的鬼魂，一个不慎，便是一场莫名的灾难；这些东西存于世间一分，其身上的怨气便会增加一分。
用不了多久，那些普通的鬼魂会轻而易举地进阶为厉鬼的境界；到那时，那便是数以千计的怨魂厉鬼。
厉鬼这些东西并不常见，但是见之，便是要人命的存在。
数千个厉鬼暴动，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切切实实的是一场恐怖的灾难。
“……师兄，你看我有没有做鬼差的天赋？”
不知时不时处于杂乱琐碎的原因，秋生一边研磨着面前的黄豆，一边试探着出声道。
“鬼差？！”
“你当了这么久的道士，见过几个活人担任鬼差的职位；这般阴损的因果加持己身，会……”
风莫惊欲言又止，颇有一番吊秋生胃口的征兆。
“师兄，活人当鬼差会怎么样？”
不光是秋生，甚至连同一旁的旺财都眨了眨眼睛，似乎正在等待着风莫惊的下文。
“哼！”
风莫惊冷笑一声，罕见地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
“沾染的阴煞之气越多，会使得你周身的阳气越发减弱；最后直至于变换为那不人不鬼的活尸模样。”
“这样的后果，你还想要接下鬼差这个职位吗？”
活尸？！
做了道士也这么久，秋生自然知晓活尸到底是一个什么鬼东西；活尸同僵尸不同，活尸身体中有灵魂缭绕。
只不过，肉体已然因为不存生机的原因变换为腐尸的模样；说是一个怪物，丝毫不为过。
人若是死去，魂魄强行驻足于身体之中，久而久之便会变换为一头存有意识的活尸。
一想到自己要拖着一身的腐肉存活下去，秋生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战之意；对鬼差二字，也产生了莫名的抗拒之意。
频频摇头，颇有一番起身欲离的征兆。
这番模样，引得旺财不住地摇了摇头；凭借他都能够思索清楚的事情，秋生居然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察觉到这番话中所携带的异常之处。
阴气？
这对于他们这些灵官道士来说，也算是什么顾虑之事，你当所修的一身至阳至刚的气血只是一个陪衬不成。
望着风莫惊那未曾收敛的目光，旺财仿佛知晓到了他的深意。
秋生，确实不适合做鬼差！
鬼差这个职位，可不单单只是一个耍威风的名号那么简单；若是生出一丝丝的私心之欲，冥府自当有觉察。
活人，也能入的寒水地狱！
“师兄，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成为师父那样的人？”
望着那缓缓灌了一口古药酒的风莫惊，秋生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深意低声喃喃道、那声音好似询问，更多的则是些许复杂的深意。
这引得风莫惊缓缓转头。
“你、我；文才以及阿威。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师父那样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学到师父的几分韵味。”
“已然极为不易！”
“你有你的路，文才他们也有各自的路；当然，师父也有隶属于他的路。”
淡漠的声音不紧不慢，无悲无喜。
但是在秋生听来，却是使得其眉头皱的更深。
沉默半晌，他再次开口；“师兄，你的路在什么地方？”
“你倒是话越来越多！”
风莫惊略微撇了他一眼，继而低声回应。
“杀鬼、杀妖、杀僵尸；最后，也杀自己！”
“死于那处，便葬于那处；这世间，到处是青山，何处青山不葬人？”
些许沉寂。
“等你什么时候殉道了，我亲自出手接你下去！”
秋生:“……”
霎时，整个房间之中只有旺财那忍俊不禁得牙齿摩擦声；还有那石碾越发加快的摩擦粉碎之声。
……
与此同时，距离沣水镇不远处的一处为那瘴气所缭绕包裹的山涧中。
“见过鬼王！”
望着那端坐于石椅之上一道青面獠牙、五大三粗的身影；一个生的些许瘦弱的鬼魂连声跪拜道。
“噗嗤！”
那所谓的鬼王张口间撕扯下来一大块儿沾染着兽血的生肉，大口大口地咀嚼着；“说说，抓到什么血食了？”
那鬼王贪婪地询问道。
“鬼王，属下在周遭发现成百上千的无主鬼魂；如若是将其尽数收敛于于您的麾下、那么成为一方霸主，自然不成任何问题！”
那些许瘦弱的鬼魂连声禀报道。
“唰！”
那鬼王摆动身形，一双眼睛中闪过股股绿莹莹的光束。
“此事当真？！”
“敢骗本鬼王，你是知道下场为何故！”
“鬼王，属下不敢！”
那鬼魂颤栗着身形回应道。
“如此……”
“来人！”
那鬼王略微沉寂几分，张口间召唤道。
霎时，十几只厉鬼破空而出，直挺挺地落于那鬼窟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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