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长,还没到松懈的时候!”时崎板着笑脸,严肃地看着他,“鼠疫虽然结束了,可粮价的事情还远远没有解决。就算解决了粮价,我们第九课的最大敌人,也还在虎视眈眈。作为课长,您应该……”
“知道啦,时崎妈妈~”
“知道就好!诶,等等,课长,别乱喊啊……”
时崎脸颊微红,嗔怪地瞪了课长一眼。
随后,她自己也没忍住,手背掩着嘴唇轻轻笑了起来。
“课长太坏了……”她小声嘀咕。
“说我的坏话?”
“没有呀。”
“我可都听到咯,罚你100薪水。”
“哼!”
时崎非常努力地给了他一个“冷艳傲慢”的表情。
她微微扬着下巴,头上的光落下来,衬出少女美丽、骄傲而又可爱的脸蛋,成熟与青涩,就那样完美地混合在一起……实在谈不上什么冷艳傲慢啊,她可是温柔善良的副官啊。
两人继续朝前走着,赶往修女们临时住宿的营地。
时崎的眼神,时而落在课长的肩膀上,时而落在自己的脚尖上。
自从鼠疫爆发后,一种莫名的凝聚力,开始以课长为中心将好几个人凝聚了起来。自己与蕾娜妈妈,还有玛莲阿姨,李家母女,还有艾琳警官……这么多人与课长的关系愈发深厚,连同她在内,逐渐形成了一种“一家人”的感觉。
课长去南湾镇的时候,她还没这种感觉的。
那时候的她,肩膀上背着独立守护第九课的担子,行事谨慎小心。在这么高压的氛围下,还要面临鼠疫的爆发,玛莲阿姨的受伤,她被迫迅速成长,接过了庞大的工作任务。
一方面她担心课长的安危,一方面她又忙得焦头烂额。
课长回来后,一切方才改变。
制定了具体的行动反正后,她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日子……开始变得愉快而又充实起来。
其实吧,无论是第九课,还是说一个家庭,总要有一根主心骨撑着才行。有南斯在,时崎等人,才算是有了真正的依靠。眼下这个世道真的算不得太平,在他的庇护之下,这个家不会散掉。
时崎有时候也会想,自己这样会不会过于依赖课长了?
这样到底好不好,她也说不清楚。
面对外人,她还是尽量保持着自己独立的见解,偶尔顶撞一下课长。其实吧……有时候她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课长吃瘪的表情。而课长嘛,在外人面前,总是会给她面子,让她得到了一种维持女主人威严的快乐。
当然了,这种快乐,是需要她付出代价的。
没人的时候,南斯会反过来和她讨价还价,让她体验一种从没体验过的感觉。
比如说……南斯有数次强迫她,把“课长”这个称呼改为“爸爸”。
这简直就是乱来。
可怜的副官小姐,被迫屈服在课长的权威下,小脸红扑扑地喊过他几次“爸爸”。过后想起这些事,她自己都哭笑不得,若是那场面传了出去,肯定有损她这个“女主人”的威严。
可毕竟没有传出去不是么?
在他的乱来下,时崎俨然有种自己被戏弄回到了少女时代的感觉,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一些好笑的事……但实际上,就算是少女时代,她也没这么幼稚和荒唐过。
夜晚的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寒冷。
星星在明朗而又冷峭的天空里闪耀,两人的鞋跟在寒冷的夜里发出清晰的脚步声,前方的拐角,出现了一片温暖的灯火。
某个窗户前,蕾娜修女坐在凳子上,略微挺直身子,两手放得安安稳稳,目光凝视着外面。她的身后就是修女们床铺,这些***人的声音八卦地响个不停。
“熄灯喽?”
“好——”
“呀,好安静啊。”
“一直生活在修道院,想不到外面的安静,才是真正的安静。”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我看你是被病毒上脑了……”
几个年轻的修女你一言我一眼地说这些睡前的无聊话,忽然间,话风一转。
“说起这次的鼠疫,你们不觉得,阿德尔课长好帅吗?”
又来了……
蕾娜修女竖着小耳朵偷听。
这些无聊的修女,一到晚上,每个都惦记着她的南斯。
“你们只看到了帅吗?真肤浅!”
“你了解得很详细?说,你是不是有想法!”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快和我们分享啊。”
“除了帅之外,你们不觉得,他是新横滨这座物欲横流的城市里仅存的好男人吗?”
“是不是因为你认识的男人太少的缘故?”
“哈哈哈……”
房间里响起一片哄笑声。
蕾娜修女心想,我的南斯虽然不一定是新横滨仅存的好男人,但他一定是新横滨最好的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我是真的挺佩服阿德尔课长的人品。”
“嗯嗯嗯,他揍赤坂议长的时候,简直就帅呆了!”
“对对对,我也这么认为!”
“高大帅气,有勇有谋,还心思细腻……”
“简直就是丈夫的最佳模板啊……”
黑暗中,蕾娜修女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我家的南斯就是这么好,你们羡慕不来的。
“好了,早点睡吧,明天很忙的。”
“对呀,我们都是修女,讨论男人干什么,你们总不会想着破戒吧?”
“谁说修女不能讨论男人了?”
“对啊!你们看看蕾娜姐姐!”
蕾娜修女一愣:“诶?”
话题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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