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不知尽头。
“怎么可能？”
看到那破碎的神心，看着那洒满仙界的琉璃光华，东方瞬间呆愣。
太容易了！
一击便打碎了毁灭之神神心。
这超乎了东方的预料，令其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毁灭之神。
只见面前的毁灭之神，神情淡然，带着一丝仿佛从心底之中流露的微笑。
目光极其柔和的看向东方。
“很意外么？”
毁灭之神轻语，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但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虚弱。
“很遗憾的告诉你……当一个生命越发强大，强大到超出天道，与原始规则齐平。”
“那天地间，就再也没有什么规则，能让其轮回转世。”
“更没有丝毫办法，令其复生。”
“而原始规则孕育的正神，也是如此！”
“哪怕未来依旧有正神，被原始规则孕育而出，也不在是原来的那些了。”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在骗你！”
“没有我给的威慑与压力，没有悬在你头顶上的一柄剑，以你的性子，怕是你想要走到如今，需要亿亿年之久！”
“我……等不到那么久了。”
“很抱歉！”
毁灭之神语气越发的虚弱，越发的柔和。
但那眸子却依旧闪耀着神光，直直的看向东方，异常的满意。
眼前的东方性格使然，不是逼到极处，根本不可能拼命，歇斯里底的爆发。
或者说，这天底下的任何人，大概都是如此。
不是逼到绝境，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么的强大。
自从没有死亡的威胁，浩瀚繁华的世界，东方本能的没有那么拼命的去修行。
“为什么？”
东方脑海中瞬间浮现毁灭之神的凶悍。
初见之时，差点直接剥离他的神格。
一句‘她的神格，你不配拥有’，直接判定了自己死刑。
之后更是手段尽出，为自己疗伤，传承毁灭天经。
更是亲手毁灭了两座巨城，亿万生灵，之为了证明自己曾说过的言语。
他一直以为，毁灭之神没有直接杀他，必然有着某种谋划。
毕竟，那曾是差点毁灭神界的存在。
一身实力超绝于天地。
无人可挡。
若没有目的，根本不用如此费劲心力，一点点的帮他寻找毁灭神格碎片。
他若想要，这天底下谁人可挡？
他也一直以为，毁灭之神应该是有着某种手段。
能够让生命之神从自己身上复苏。
可如今，却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实力越强，越无法轮回复生。
因为天地间的规则已经无法限制你。
更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去复生一个超越天道，超越大道，与原始规则齐平的存在。
这一刻，东方完全想不通，毁灭之神费劲心力，到底为何？
陡然。
像是想到了什么，东方神情微微一颤，瞳孔瞬间圆瞪。
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温和的根本不像毁灭之神的毁灭之神。
“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屠戮亿亿生灵，不惜破灭仙界！”
“只是为了我能更快走到如今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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