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高僧不必多说,上吧!”
面对这一双双期盼的眼神,刘元基再也忍不住了:“我特么不是佛门的弟子,你们有完没完?”
“不是佛门弟子?”
众人都愣住了。
有人指着他脑袋:“那你这光头……”
“谁特么说光头就一定是和尚了?劳资嫌热,剃光头你有意见?”
“那你头上的戒疤……”
“劳资自己闲的蛋疼点着玩的,有意见?”
“呃…高僧爱好真是特殊。”
“我特么说了,我不是和尚,高僧你大爷,你才是高僧,你全家都是高僧!”
“呃……高僧息怒,你既然不是,那你为何不早点说?”
“沃日!”刘元基彻底怒了:“我特么想说来着,你们给我机会了吗?给了吗?给了吗?曰你们大爷!”
狠狠骂了一通,刘元基一甩袖子,朝着岸边走去。
“这位高……哦不,这个秃子,脾气真燥,肯定不可能是佛门弟子。”
“我一眼就看出,他绝对不是佛门弟子,佛门弟子,哪里能有这种满口污言秽语之人?”
“我也如此觉得,诸君与我,果然眼光相同。”
陈无我等人:“……”
“陈玄阳!”刘元基站在岸边大喊:“陈玄阳!”
陈阳不理会,假装没听见。
“我干!”刘元基内运真气,继续吼道:“陈玄阳,我找你有急事!”
陈阳依旧不搭理。
刘元基也不顾其他人了,直接喊道:“你不是要挑战那些人吗?你先把家当给我,我帮你保管,你要是挂了,以后陵山道观我帮你经营,你那俩徒弟我也帮你一起照顾,还有那小姑娘,你妹妹,你爸妈,你爷爷奶奶,你外公外婆……”
“啪!”
一道巨浪突然卷来,把刘元基拍了个正着,全身湿透。
“握草,哪里来的浪?”
刘元基抹了一把脸,继续道:“还有你大爷,你二大爷……”
“啪!”
一道比刚刚更大的浪拍来,直接把他给卷入湖水中。
他刚想游,就感觉身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往自己的身上钻,吓他一跳。
看清原来是鱼,他呼了口气。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这群鱼推到湖中心了。
他懵了。
这些鱼,要对我做什么?
该不会……
握草,禽兽啊,我是公的啊!
“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东西?”耳边响起陈阳的声音。
“这些鱼…是你干的?”
“嗯。”陈阳道:“没事赶紧滚,别在这添乱。”
“我怎么是添乱,我这是来帮你的啊,你说你要是挂了……”
“我挂不掉。”陈阳指了指下面。
刘元基这才发现,他竟然是坐在湖面上的。
“你这…整的可真牛。”刘元基道:“真不用先把东西交给我保管?”
“不用。”
陈阳问:“元一和元行呢?”
“猴子今天把他们送回来了。”
“哦。”陈阳问:“他们…有没有商谈道场分配的事情?”
“商谈了,他们说……”刘元基突然止住不语:“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陈阳直接一脚把他踹飞:“滚吧,你还真以为自己有资格参与呢?还来忽悠我?”
陈阳也就是随口一问,问出口才想起来,刘元基这点身份,怎么可能知道。
偏偏这秃子竟然反应还不错,想顺势忽悠自己。
“待在岸边别乱跑,今晚之后,陵山道场就建成了。别说我不照顾你,来我陵山道场修行,一天一万块。这是内部价,对别人我都翻十倍。去把钱先给月林。”
“道场你大爷!”
刘元基飘在水上,大骂一句,说道:“赶紧把我送岸上去。”
“自己游。”
“你大爷!”
刘元基挥着双手,朝着岸边游去。
可每次快到岸边的时候,就会被一波浪打到十几米开外。
他知道,肯定是陈阳在玩他。
“麻痹的,陈玄阳,你够小人的!欺负我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你千万别让我超过你,不然我天天把你坐在屁股下面。”
“啪!”
又一道浪打过来,他直接沉到湖底去了,半天才爬上来。
陈无我几人在岸边看见这一幕,内心引起舒适。
下午三点。
有消息传来。
玄妙观与平江门,以平局收尾。
无锡三山道院与南禅寺,也以平局收尾。
这一天,江南有六场切磋。
其中陈阳大胜,其余道观,三平两负。
整体看来,江南道门,并没有差其它几家太多。
“黔贵省四家,已经确定道场分配事宜。”白徐子轻声说道。
林语问:“如何?”
白徐子身为黔贵人,黔贵发生的事情,他总能第一时间得知。
“佛门与我们达成协定,不会对我们发起挑战。儒教也摆出态度,别人不挑战,他们也不出手。灵山派和娄山门,则是发起了挑战。黔贵道协的意思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灵山派他们想要争抢,那就和他们争。”
林语微微单头,旋即询问:“这两派,实力如何?”
白徐子道:“他们是黔贵最大的两座门派,也是武林协会的会长,实力,不俗。”
林语问:“有把握吗?”
“不知道。”白徐子道:“师傅没有与我细说,也没有要我回去。”
他叹息道:“以我的实力,还不能为道门出一份力。”
其余几人闻言,都是诧异不已。
白徐子好歹也是六窍修士,都无法参与其中。
想必,能够参与这件事情的,至少也得是开了七窍的修士。
他们几人之中,也唯有左志祥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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