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离去
皮城警备厅，几个留守的警员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凯特琳，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员，冲进了大楼。
“刚才那是我们自己人吧？”一个守卫擦了擦眼说到。
“没错，是那位吉拉曼恩家族的大小姐。”
“她们这是？？”
“嘘......有人要倒霉了。”
楼内传来了枪声，但是没有一个守卫敢过去查看。很快，那些警员拖着两个脑满肠肥的高层走出了大楼。这两位正式警备厅的两位副局长, 也正是左右摇摆，想要跟议会要更多好处的两个呆瓜。
或许掌权太久了，让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是权利的掌握者了。其实他们两个中，只有一个被诺克萨斯人收买了。另外一个则是各种受贿，搞潜规则。但是议会有意借此机会清理警备厅。不只是他们两个。凯特琳那队人，马不停蹄, 一口气抓捕了四十多名警备厅的各色人员。
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审讯工作。通过这票人的嘴，顺藤摸瓜，找出诺克萨斯人在皮城的各种暗线，才是这次行动的关键所在。
凯特琳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小姑娘的形象。动作雷厉风行，打了众多警局蛀虫一个措手不及。
天亮时分，整个静水监狱已经人满为患了。
“全体人员休息半小时，吃点东西。然后开始审讯工作。”
下班是不可能下班的。连趴在桌子上睡一觉都是奢望。不过没有人有怨言。因为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明白。这次行动毫无疑问是这位吉拉曼恩家族大小姐的镀金行动。而且整个行动战绩斐然，参与此行动点的所有人都会分润不少功劳。升官发财这种事情，谁不想呢？对比之下，熬几天夜完全可以接受。
烬落网了。北陆修徒手打断了四肢，然后拖回了监狱。介于他的高危险性，静水监狱特别为他打早了豪华单间。在陆修的建议下，使用了古老的刑罚，穿了他的琵琶骨，将他锁在了监狱的最深处。
烬身上还有大量能够发掘的信息，其中有不少价值不菲。陆修对此很感兴趣，所以暂时没有杀他。对此，阿卡丽意见最大。
“为什么不杀了他？”
“我说了，他身上还有很多有价值的情报。阿卡丽, 你难不成认为，我不杀他跟你们的那位苦说大师不杀他是一个性质？”
阿卡丽不说话了，她在意的其实不是烬不死。而是害怕从烬的口中得知更让她崩溃的信息。均衡教派，苦说大师，她记忆中的那些事物已经所剩无几。
“抱歉，我只是......”
“无法面对吗？这就是那种古老流派让我不舒服的地方。为了维系宗门的稳定，以及保证门人的忠诚。他们总是会编出一套复杂的守则，并在日复一日中，让这些东西成为门下弟子的信仰。但遗憾的是，守则是不变的，但人......是会变得。”
陆修没有多说，阿卡丽还年轻，陷的还不是很深，给她一点时间，她应该能够走出来。
皮城跟祖安正在进行一场大清洗。无数的诺克萨斯密探，被警备厅或者陆修的安保人员揪出。这其中或许有冤枉的。但是至少有九成是真的。
议会经过连续几天的激烈讨论，最终选择放逐这些疑犯。其实按照陆修的意思，可以直接把他们吊死在码头上。但是除了他之外, 没几个人能够确定诺克萨斯的远征会失败。
议会那些人不傻, 他们的智囊团给出的推断结果是。诺克萨斯会元气大伤, 但是最终会取得胜利。所以, 他们才选择这个折中的处理方式，就是为了不至于跟诺克萨斯彻底撕破脸。
整个大清洗活动持续了超过一个月之久，最终有数百人被流放。整个皮城跟祖安的政治环境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净化跟提升。
...............
港口上，一辆货船缓缓的靠近。一群码头工人立即围了上去，准备抢活。但是奇怪的是，这艘船并没有货物，甚至没有船员。整艘船上只有一个女人走下了船。
高挑丰满的身材，让码头上的众人暗中吞咽口水。但是对方腰间的那对精致的大口径手工火枪让人望而却步。
望着眼前繁华的的城市，莎拉眼光微微闪烁。然后朝着城市的深处走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皮城，所以基本上算是轻车熟路。坐上尖啸，很快就直达祖安。但是走出尖啸的那一刻，莎拉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请问一下，这里......是祖安吗？”随口询问身边的一名小商贩，对方略显得意的给了她肯定的回复。
“这里当然是祖安，只不过不再是曾经的祖安了。”对方显然很熟悉他们这些外来者惊讶的表情了。简单的介绍了，那位传说中的祖安之子，在几年之内就让祖安大变样的事迹。
而祖安，陆修的家里。他现在已经不在住办公室了。借着重建祖安的工程，他给自己弄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园。毕竟有了更好的条件，自然要享受一下。
此时，阿卡丽正在跟他辞行。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那个教派了，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回去？”
“我确实已经离开了均衡教派。但是我是艾欧尼亚人。那里的民众有资格知道，他们崇拜的均衡教派究竟是什么面目。”
“你想要回去揭穿他们？”
“没错，他们应该为此付出代价。”阿卡丽说着这里的时候，堪称咬牙切齿。她曾经对均衡教派爱有多深，现在就有多恨他们。
“这话我赞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就算是你把烬带回去，让他亲口说出来，你觉得艾欧尼亚人相信吗？伟大的苦说大师，可是艾欧尼亚人心中的道德标杆。连我这个祖安人都知道他的大名。
还有，有一件事你要弄清楚。苦说大师是现在均衡教派的掌舵人。但是他真的能代表整个教派吗？”
陆修的意思很简单。均衡教派的理念虽然陈腐，但是总体上其实不算坏。坏的，只能是人。
“我曾经问老师，为什么劫师兄要离开。他只是告诉我，师兄堕入黑暗了。但是现在，我或许明白了劫师兄离开的真意。陆修先生，感谢您的指引，我们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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