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仰头凝望,不由呆住。忽然间,许多仙剑从空中落下,绕着他身侧四周游弋起来,哪怕修为低微,也能感受到其间的森然剑意。
他好奇地伸出右手,想要抓住一只剑柄,那些剑却十分机警地逃了开去,似乎已经满足好奇,不再靠近。
他悻悻一笑,回过神来,目光环顾没有看见师兄,紧张问道:“师叔,我、我师兄去哪了?”
道人应道:“还在奕剑,等会儿便好。”
不归有些莫名,明明是进的同一处地方,为何师兄要奕剑,又在何处奕剑,为何听不到奕剑声?
道人一眼便猜到他心思,笑道:“人择其剑,剑也择其主。年轻弟子想要获得择剑资格,需得先练就剑心通明,这可并不容易。执剑者越是修为深厚,越需经受严苛的考验。”
不归不明就里地听着,师兄剑道修为卓绝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那“人择其间,剑也择其主”又是什么意思?
道人静静望着他,仿佛能看穿这幼龄弟子所有心事,续道:“取剑的意思并不是你带着剑离开,而是剑愿意跟你走。”
不归眼睛亮了些,心想这倒有些意思,抬头看向天花板,目光细细搜寻,看看是否有哪柄剑愿意跟自己走。
不一会儿,他便注意到角落处有一柄莹白玉剑静静悬在半空,四周空空荡荡,没有同伴,显得分外孤单。
他想着道人那番话,一时心血来潮靠上前去,在那玉剑正下方呆呆看了半晌,天真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话音落处,那柄剑竟微微颤动,发出一声清脆剑鸣。
不归欢喜地看着它,想弄明白这到底是同意还是拒绝。
道人眯眼微笑,似也觉得有趣,以往见着幼龄弟子入阁,要么小心翼翼,要么求之若渴,哪里会有这般行止。
他抬手轻轻一指,便有道剑意落在那柄玉剑之上,说道::“方才它听不见你说话,现在试试。”
不归正了正声,再次认真询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那剑闻声果然轻微颤动起来,发出更加响亮的嗡鸣声,缓缓往下落了数寸,又不知什么缘故,突然“锵”地一声,自空中摔落。
不归一愣,赶紧将剑小心拾起,目光疑惑看向道人,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道人立在原地,同样一脸莫名,过了片刻,伸手一招将那剑唤回,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听楼上传来一声喝问:“陵渊,是何人在阁中取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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