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长们唉声叹气难为的不得了。
周扒皮手下的一个喽啰见状,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一般道:“是啊,这事难办。
可这是上头的命令,队长也没办法啊。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大伙儿一块想想办法,保不准就有主意了呢?”
瞧他愁眉苦脸那样,像是要帮忙想办法。
但大伙儿心里头都清楚,这分明是个连环计。
果然,片刻之后,他一拍大腿道:“有了!
咱搞不来红松,不如去筹钱。
有了钱,咱就能通通上级。
这法子咋样?
简单又省力。”
这下,大伙儿总算明白这个周扒皮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了。
就是想点子从大家口袋里掏钱。
保长们没有接话,而是纷纷看向了王德昌,都等着他拿主意。
只见王德昌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就这么办吧,都回去筹钱吧!”
说罢,他就大步走出了屋子。
剩下的保长们见状面面相觑。
对这种事,王保长不是一向都能赖就赖,能磨蹭就磨蹭嘛?
怎么今天连嘴皮子都没磨,就痛快答应了?
保长们连忙快步的跟出去。
一直走到离大门口老远的地方,才七嘴八舌的打开了话匣。
“大伙儿都能等着你拿主意,你就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他姓周的想赖咱们钱,咱就痛快地给他操办了?”
王德昌哼了一声,道:“周扒皮铁定要这个钱,咱不先答应能行?
至于后头,我有个法子……”
“啥?”
“啥法子?”
保长们闻言连忙期待的凑上去问道。
只听王德昌意味深长道:“我先卖个关子……”
半坡村。
此时,夜晚的墨色已将这个小村庄完全笼罩。
家家户户都闭了灯,乡亲们进入睡梦之中。
周围一片静寂,只偶尔有一声狗叫。
·忽然几个人影窜了出来。
为首的那个率先挨近了一个房门,不多不少敲了四下。
在敲第三遍的时候,一个老人家从里面开了门。
见到眼前的这几个年轻人,顿时挂着笑容招呼道:“快,快进来!”
“哎!”
李光海他们应了一声,一窝蜂的挤进了屋内。
油灯点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为这间简陋的小屋平增添了一丝温暖。
老奶奶端出一些红薯和白粥:“饿了吧,快趁热吃点,我在锅里给你们温着呢!”
“哎!”
李光海连忙帮忙把吃的喝的都接了过来。
这个半坡村,是武工队一个隐蔽的根据地。
虽然处于敌占区,而且距离县城只有二十多里,但是这个村的村民没有一个跟鬼子混的。
不管日伪军闹腾得动静有多大,这个村的抗日工作从来没有垮过台。
当年,鬼子进行扫荡,曾在半坡村驻扎了两天。
那帮狗娘养的可把村里糟蹋的够呛。
粮食被抢走了,家畜被抢走了,连田地也给祸害了。
乡亲们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抗日的热情不仅没减少,反而比之前更坚决。
尽管村里的什么反共、剿共的伪组织也都建立起来了。
但那其实都是摆设,里面的成员都是支持抗日的村干部和群众组成的。
这些组织,只是为了掩敌人的耳目罢了。
而李光海等人来到的这一户,是村里的堡垒户。
只有姓赵的这个老奶奶一个人过活。
当年,鬼子进村驻扎,想抢他们家的母猪宰了吃。
赵奶奶的老伴哪能甘愿?
家里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半日子吃不饱饭。
就这还得省下一口拿来喂猪。
眼见小猪崽长大,能卖钱了。
小鬼子要枪,这不是割了老汉的心头肉嘛?
他连忙上去拦着,想求小鬼子口下留情。
那帮狗娘养的哪听得懂人话,端起刺刀就朝着老汉的肚子捅了下去。
鲜血很快就流了一大片。
儿子冲上去想要拼命。
赵奶奶死死抱住儿子,把头磕得稀烂。
小鬼子这才罢手。
后来有八路军过来招兵。
儿子给赵奶奶磕了三个响头,就去报名了。
在这个地区,家里有人当了八路,被鬼子知道了,不杀个满门绝不罢手。
但赵奶奶也没拦着。
别人要是问起这事,她心里还感到自豪。
而武工队选择住在这样的一个村,这样的一个家庭,都觉得十分保险。
李光海他们围着油灯,坐在桌子前,就着还温热的白粥大口大口的吃着红薯。
赵奶奶跟对待儿子似的,不时问道粥够不够,红薯够不够吃?
这些粮食都是武工队送来的,不做给他们吃,给谁吃啊?
李光海连忙道:“您老就别忙活了,我们都吃饱了!”
“是,我们吃饱了。”
大伙都纷纷应道。
吃完饭,大伙围坐在一起,讨论最近的情况。
小鬼子这一撤,虽然空出了很多碉堡、据点,但是部队要想从公路过可就难了。
而且为了加强对村落的控制,鬼子实行了清乡政策,对村民清查户口,颁发“良民证”。
建立了保甲制度,实行连坐法,一个人通八路,全村人遭殃。
同时为了强化各级伪政权,还建立“新民会”、“兴亚会”、“商会”等各种组织。
并且,在军事上建立伪自卫队、保安团,强迫民众挖筑封锁沟墙和碉堡据点,以切断根据地与游击区、八路军与群众的联系。
……
鬼子的种种措施,令武工队的战士们感到敌后工作发展扩大得刻不容缓。
“要我说,”乔胜道:“干脆咱直接把这帮汉奸走狗全杀光,还搞什么宽大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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