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棠脸一沉:“朱大人,你好大的胆子,既有隐情为何没向朝廷禀报?你可知道,此乃欺君之罪?”
朱迎春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上官大人,下官知错……下官……下官的确有难言之隐,还望上官大人体谅……”
上官海棠冷笑道:“体谅?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一家人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朱迎春更是吓得一头冷汗,顾不得知府大人的体面与尊严,磕头如捣蒜:“上官大人饶命,下官知错,下官知错……”
“速速如实讲来。”
“是是是,那晚……那晚那些看守其实都莫名其妙昏睡过去了……”
经过朱迎春一番解释,一行人总算知道了当夜的真相。
原来,当夜负责看守的领队乃是朱迎春的小舅子马三。
这小子仗着姐夫的权势,成日里花天酒地。
看守银库如此重要的任务,那小子作为领队,居然带着两个手下一起出去寻欢作乐,夜深时分方才醉熏熏赶回来。
为了犒劳兄弟们,还打包带了一些酒菜回来。
一众人高高兴兴,吃吃喝喝。
结果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个竟然睡着了,等醒来时,发现天色已经拂晓。
马三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叫人打开银库查看……
一开门,便吓得瘫到地上。
里面空荡荡的,库银竟然被人搬空了。
马三吓到了,与一众手下串了口供,威胁一众人绝口不提喝酒的事,一口咬定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听到朱迎春讲了原因,上官海棠气得一脚将之踹翻在地。
“你个狗官,如此重要的缐索你居然敢瞒报?”
朱迎春赶紧翻身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下官也是一时煳涂……”
许长安劝了一句:“海棠,用不着与这狗官生气,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就算那些守卫中了招,全都睡着了,二百万两库银也不太可能悄无声息运走。
况且,我在院中也没发现大批车辆运送的痕迹。”
司空摘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就奇怪了,这些银子难不成会上天入地?”
“大家分头先看一看能否找到可疑的缐索。”
“不会藏在梁上吧?”
司空摘星纵身一跃,飞上房梁细细观察。
查看了一会,许长安冲着上官海棠说:“海棠,要不咱们先去提审一下马三,说不定能找到缐索。”
“嗯,那家伙说不准是个内应。”
说话间,上官海棠忍不住瞟向朱迎春,吓得朱迎春不停抹冷汗。
如果说马三真是内应,他这个姐夫也铁定是要被拖下水的。
不久后,一行人来到大牢,单独提审马三。
朱迎春本想旁听,结果却被上官海棠给赶了出去。
“马三,伱可知罪!”
“小人,小的冤枉……”
“还敢狡辩?你就不怕抄家灭族?”
马三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道:“大人,小的的确失职,私自出去喝酒。
但是小的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沾染盗窃库银一事。”
“你与谁一起喝酒?与谁在一起?如实招来。”
“这……”
“怎么?你这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是是是……不不不,小的如实招……”
经马三所述,那天傍晚时分,怡红院一个名叫怜儿的姑娘托人给他送来了一样东西。
打开布包一看,竟是一件绣花肚兜。
凭着马三丰富的经验,肚兜应是刚从怜儿身上换下来的,还残留着一股子熟悉而又迷醉的幽香。
最近,马三正与怜儿打的火热。
怜儿长的水灵,活也好,令得马三欲罢不能,恨不能天天在一起。
一见肚兜,心知这是怜儿故意撩他,哪里还忍得住?
于是,这家伙竟然不顾看守银库的重责,带了两个心腹手下一起前往怡红院。
各自寻欢作乐了一番,方才打包了一些酒菜回来犒劳其他兄弟。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小的也不知那些酒菜有问题。
小的敢对天发誓,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噼……”
这时,许长安不由道:“海棠,你留下来先审着,我去一趟怡红院。”
来到怡红院一打听,老妈子却吱吱唔唔,一会说怜儿月事来了,一会又说怜儿身体不舒服,一会又说怜儿出去陪客了。
许长安懒的废话,直接亮出令牌道:“再不说实话,我便押你去衙门大牢。”
“官爷饶命……”
老妈子吓到了,终于讲了真话。
“不瞒官爷说,怜儿她……她悬梁自尽了。”
“什么?悬梁自尽?什么时候的事?”
“前晚上……官爷你也知道,做咱们这行的最怕店里死人,怕吓到客人。所以……所以就悄悄将怜儿埋了。”
“埋在什么地方?”
“就在不远处的一片荒地里。”
当夜,怜儿的尸首被带回衙门的敛尸房,经府衙的仵作与许长安、上官海棠、陆小凤一一查验,确系上吊身亡。
只不过,上吊身亡并不代表一定是自杀。
也有可能是他杀。
如果只是衙门的仵作验伤,最终的结论多半是悬梁自尽。
但,许长安三人却在怜儿身上发现了疑点,综合三人的意见,最终确认怜儿是被人先点了穴,无法动弹。
随后被凶手挂到绳上活活吊死,制造了近乎完美的自尽假象。
一个青楼姑娘,凶手为何要煞费心思灭口?
金玉楼。
一间房中,许长安等人聚在一起商讨案情。
上官海棠分析道:“怜儿的死,一定与马三当晚的状况有关,她是故意诱马三去怡红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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