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黑暗骑士之心
这里看起来是哥谭市的一条小巷，小巷中的昏暗肮脏和巷口对面热闹非凡的电影院门口形成鲜明对比。
一对穿着光鲜得体的夫妻，带着他们的孩子从电影院出来。这个梳着整整齐齐黑发的小男孩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电影当中，模仿着佐罗的台词。
直到两声枪响在小巷中回荡，同时响起的还有珍珠项链洒落地面的清脆响声。
夫妇倒在血泊当中，男孩因为突然变故而目光呆滞，胡子拉碴的凶手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
唰！
就在这时，一抹血色在小巷里闪过。
“踏马的，虽然已经品鉴够多了，但实在还是忍不了。”
凭空出现在小巷中的雷德手里提着乔切尔鲜血淋漓的头颅，一把扔给面前的男孩，布鲁斯韦恩。
“你也差不多该醒过来了吧，一直沉溺在这个记忆中有意思吗？观众和我都看腻了。”
男孩手里捧着乔切尔的头颅，脸上的表情一开始是惊恐，然后是茫然，最后变为明悟。
“这里是我.....蝙蝠侠被真正塑造出来的原点，你为什么能找到这里的。”
当男孩重新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孩子，而是一个身穿披风头戴面罩的魁梧男人。
而在雷德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周围也从犯罪巷变成了昏暗的蝙蝠洞，叽叽喳喳的蝙蝠叫声和肉翼扑腾声音，在头上的钟乳石间回荡。
雷德看了看右手的无限手套，只见心灵宝石和灵魂宝石在同时闪耀着黄色和橙色的光芒。
在刚才听到达克赛德以布鲁斯韦恩语气说话的一瞬间，雷德下意识地想要和蝙蝠侠进行交谈，而无限宝石也立刻呼应了他的愿望。
现在雷德还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外界的情况，这里似乎是蝙蝠侠的精神世界。
“这点你别管这么多，我也不喜欢来到这里，谁会想进入一个偏执狂精神病的内心。”
雷德没好气地说道，他自顾自地在蝙蝠电脑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达克赛德会主动求死，还有伱——”
说到这里的时候，雷德凝视着自己右手，刺入达克赛德胸膛的触感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来。
“为什么要阻止我杀死达克赛德？”
蝙蝠侠犹豫了片刻，然后凌厉的目光警戒地扫视过周围，声音低沉地缓缓说道。
“达克赛德很可能也在这里——”
“把很可能去掉，他和你的融合已经到了很深层次了，我和你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但如果你继续搞谜语人，把一切都藏着掖着的话，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在外面世界里你所爱的所有人都活不下来。”
听到雷德斩钉截铁的话，蝙蝠侠紧抿着嘴唇，然后他走到蝙蝠电脑面前按下了不知道什么按钮。
下一秒钟，巨大的蝙蝠电脑屏幕马上亮了起来。
“达克赛德就在前面......但是从陆地上是不可能冲破防线了，神谕，帮我联系最近一个会飞的英雄——神谕？”
“沙沙沙......抱歉.......听不见......沙沙......你说什么......”
“咳咳，蝙蝠侠，通讯已经被截断了，我来......嘶......我来带你进去。”
“逐星女？你不在计划里面，立刻回去！”
“对不起，我想救玛丽......但没想到，呃！我的头好疼，拜托你了蝙蝠侠，我把你带进去以后......杀了我！我不想要变成像他们那样的傀儡——”
雷德眯起了眼睛，因为他马上明白这个蝙蝠电脑在播放的是布鲁斯韦恩的记忆。
他和达克赛德在最终决战时的记忆。
——
“开枪吧，蝙蝠侠，你手中的子弹是新神族的科技，这个女孩根本无法阻止子弹的飞行，只要你一开枪，我和她就会一起迎来死亡！”
遍体鳞伤的蝙蝠侠把手指放在扳机上，对准了坐在莫比乌斯椅上的达克赛德，以及站在达克赛德面前，满脸泪痕但双眼已经失去神采的逐星女。
经过了超过一分钟的沉默，蝙蝠侠最后还是无力地垂下了手臂——这个答案雷德也早已知道了。
“哈哈哈哈，你违背了约定，蝙蝠侠——她在内心是这样呐喊着，但不用担心，她不会是对你失望的唯一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欧米茄效应擦着逐星女的肩膀发射出来，精准地命中了蝙蝠侠手中的高科技手枪，但蝙蝠侠先行一步将手枪扔了出去，并没有被余波波及到。
“你已经输了，蝙蝠侠，作为凡人你已经做到极致。但你面对的是最强大的新神，你的失败早已注定。”
达克赛德随手将逐星女推开，他背着手一步步走到蝙蝠侠面前，雷德注意到现在的达克赛德和刚才与他战斗的模样其实并不相同。
“我的确输了，达克赛德，但你也没有赢。”
即使已经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但蝙蝠侠面对达克赛德却看起来气势丝毫没有落于下风。
“我知道你将神奇女侠作为反生命方程式传播媒介，她身体内有着最原始的反生命方程式——虽然你保留了一些传染源，但如果找不到神奇女侠的话，你就永远失去了最完整的反生命方程式。”
达克赛德眉头微皱，他一把掐住了蝙蝠侠的脖子，将其举了起来。
“就算不需要完整的反生命方程式，我也可以让这个世界毁灭——”
“咳咳......毁灭这个世界是你的最终目的吗？还是过程？或者说......你的自尊心容许你永远失去这份力量吗......你没必要回答，你现在都还没杀死我就是最好的答案。”
蝙蝠侠虽然看起来已经几乎要窒息，但还是以凌厉且坚定的目光死死盯着达克赛德。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死了之后，你就绝对无法在这个世界上找到她。”
扑通！
达克赛德将蝙蝠侠粗暴地扔在地上，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让他无法移动。
“我也可以保证，我会让你持续接受生不如死的折磨，直到将你记忆的每一秒钟都榨取出来。”
“没必要这么麻烦，达克赛德。”
蝙蝠侠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雷德似乎是第一次看见他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而且是充满嘲讽的笑容。
“你不会是害怕自己的意志，无法战胜我这区区一个凡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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